易宏闻此暗赞宁弟与她心意相通,颔首肯定,微笑相问:“宁儿说说看,这‘蛇’要如何引?”
“哥哥是欲借贤妃之位,定燕王矫旨之罪。燕王能矫婚嫁之旨,便也能矫其他旨意。如此,燕王府在这大周还有何公信力?万万百姓也好,朝堂青紫也罢,还有谁肯支持这样一个欺君误国之人吗?”易宁笑回,“东宫对此事必喜闻乐见,甚至会以为易族已转向支持他们。”
“这我倒是看的明白,只是……”钱蓉握杯低问,“和追踪周定王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已经抛出燕王矫旨、贤妃归周定之事,又哪里需要我们费力追踪找寻呢?”李自然揖手笑道,“东宫自然不会放过。”
“不,”易宏背手起身,徘徊踱步道,“以赵棣爱护亲弟之心,既然我们现在没有赵橚的行踪,以后想要追查恐怕难上加难。但……”
易宏还未说完便听到门外浩鹄急促的脚步声,心想,这样早,又是什么事。待为其开门,一向持重谨慎的浩鹄竟差点撞上她。
“怎么了这是?”易宏一把扶住匆匆而来止步不稳的浩鹄,调笑他的可爱冒失,“后面有鬼在追你啊?”
“对、对不住,”浩鹄拱手一礼,憨憨一笑,道,“是赵棣派兵前来,现已杀到城下了。”
“什么?”屋内众人闻此皆是一惊。
易宁三步并做两,还不待易宏张口发问便急切道:“带了多少人马?主帅是谁?这狗贼昨日成婚果然是个幌子,如此快就发兵城下!”
“不是攻城,”浩鹄连忙摆手否认,“只是一队披甲礼队,率队的就是赵棣与赵橚……”
“赵橚?!”这下连钱蓉也拂开珠帘,碎步凑了过来,“确认是他本人?”
“城头遥遥一见,这也看不……”浩鹄为难嘟囔。
能明目张胆跟在赵棣身边,从燕城大张旗鼓骑马率队来津城,想来不会有假。看来这是赵棣明摆着告诉她:当初他离京时,就已把亲弟偷龙转凤,带在身边了。
易宏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