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小厮跑得跌跌撞撞,大气还没有喘匀,在入二楼见主人前便被门槛绊了一下,“啪”的清脆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嘘——”重瞳仿佛觉得足下有震动,立刻站起身侧耳静听,“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青月在凌霄走后顿感放松,快步上前,抚起摔疼得龇牙咧嘴的小厮道:“就听到这小哥摔得瓷实。你别急,慢慢讲,怎么了?”
“是……是……”小厮大口喘气,咽了咽嗓,又道,“是浩鹄统领派我跑回来求少主、公子拿个主意。府上与沈宅、鹤府不是一同协助东宫出资赈灾嘛,事先都与灾民们商定妥帖:是以工代赈,每家每户都是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可是现在疫情基本平复后,有部分灾民不愿再劳作,竟到三个府上要求支付这十余日的劳工薪酬!他们仗着自己身上的疫症还没好全,亦无兵将衙役敢阻拦,横冲直撞打伤我们不少人!浩鹄统领正在前院大门口与他们纠缠呢!”
“什么?天下居然还有这样昧良心的腌臜货?”钱蓉听后拍桌而起,柳眉怒蹙,娇音愤愤,“咱们在举国危难之时伸出援手,对他们施医赠药,只是要他们每日工作三个时辰,换取他们自己日常所需的粮食布匹,这竟然敢反口要钱?一群忘恩负义的匪徒!居然敢敲诈到易宅门上了!”
“他们来人多少?又打伤我们几个?这段时日宵禁,总该有巡街的左右哨营之人出面制止啊!”青月摇首怒瞪,切齿啐道,“一帮无胆小人!没有办法平定灾情就逼迫咱们公子,现在灾情平复,咱们公子可是有功的侯爵,他们居然纵贼打骂围攻三府!什么朝廷!什么世道!”
“少主昨儿说让把前门的灯熄了,今儿月黑风高实在看不清,只借火把见乌洋洋一众!”小厮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浩鹄统领说,这些人来得古怪,不像是得了疫症还没好全的病人。”
“怎么说?”钱蓉也觉此事在燕王离京不久就发生,委实有些蹊跷,走上前再问。
“统领说:此次疫病症状以腹泻发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