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公子昨日定能醒来吗?”重瞳双臂抱胸冷眼直视,愤愤质问凌霄,“现在都快过子时了!庸医!”
被质疑的凌霄也是疑惑不解:肖劭朗脉象和稳、气色恢复,不论从脉象、表象哪个方面,都显示其身体内的蛊虫在逐步安定平静。何况以肖劭朗牵挂琼华之心,潜意识里也应是为能见其安泰而迫使自己醒来。怎么会陷入久久昏睡呢?
“他最近是不是服用了什么特殊的药物?”凌霄坐在肖劭朗身侧,再次为其细细诊脉。他最怕的就是肖劭朗、易宏用了什么新奇莫名的蛊虫、药物,改变了体质,让他摸不出脉象异常。若当真如此,就实在难以从医道药理评判,再进一步诊疗了。
刚才还怒气冲冲的重瞳听到这,脸色忽然一下变了。他突然想到,应该是易宏体内的潦靃开始生长,药力与情人蛊相冲,才导致内力深厚的易宏受剧痛而逃走,也连带肖劭朗心痛晕厥。若一切真如他之料想,恐怕三年内潦靃便会食易宏血肉,沿其经络生长,慢慢将其体内情人蛊雄虫困锁闷死,最后破体而出,借易宏尸身成活。易宏肯忍这般攀天剧苦,力保肖劭朗安泰,其毅力、深情真是令人惊赞慨叹。只是现在,饱受潦靃摧残的她,又在哪呢?
暗室之中的阿狸正寸步不离地守护沉沉昏迷的易宏。
暗室之中虽无充足光线,但一向有危机意识的易宏早已准备了足够瓮的清露、花蜜、肉干与简易药品,瓮瓶瓦罐一个个整整齐齐的沿墙根摆放。
有些瓦罐封口的油纸尚新,像是不久前更换的,想来易宏每每不适不欲让人知晓担忧,都是独身至此处闭关疗养的。
也难怪作为易宏贴身近侍,又有管家之权的浩鹄怎么查也找不到这儿了!
一向细心的阿狸也发现暗室进口的重墙之上,有几个只能从室内打开的小洞,通过这些小洞就能看清屋外情形。
易宏昏睡的三天,摘星楼内进进出出神色焦急凝重之人的所有举措、谈话阿狸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也很想出门向师父与凌霄求助,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