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部当贼一样防,将能发现的物资一件不剩的统统没收。
窟山兵的纪律本就散漫,尤浑又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双方由此冲突不断。聂伤协调了好几次,费力好一番口舌才消弭了矛盾。
这边安顿下来,他又往关押夷人的小寨走去。站在寨墙上,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女人孩子哭嚎不停,心中又涌起了浓重的负罪感。
“我没有做错!”
他坚定了心志,目光冷漠的扫视了几遍,有些发愁:“要看押这么多俘虏,至少得留下五百人。前方一定还有不少夷寨,若是一个个都要留人,等到了腄城,就剩不下多少人了。”
他很清楚此行的目标就是夺取腄城,其他皆可以忽略。但眼看着这么多人口放在嘴边,实在无法放弃。
“尤浑他们只为腄城的宝货,人口并不在意,一定会催促我弃了这里直奔腄城的。必须得尽快想出解决办法。”
聂伤心中焦急,和看守小寨的花面商议。花面是个莽汉,自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不过他却提到了一件事。
“在我驱赶他们的时候,有些男人叫喊着要为我军效力,只要不让他们当奴隶,做什么都可以。我没得侯主命令,所以没理会他们。”
花面提议道:“要不要把这些人挑出来?虽然没有多大用处,至少能多一些可用人手。”
聂伤一听,心头顿时大亮,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哈哈大笑道:“花面,你真是我的智囊也!”
“额!我……智囊?”
花面一脸懵`逼,搞不明白自己这个‘智囊’到底‘智’在哪里。
聂伤大步走下寨墙,在寨门前安排了一番,便有莱夷向导对众俘虏大声叫了起来。
“男人们都听着,不想做奴隶的,都站出来为聂侯出力。若能立下战功,就可脱离奴隶身,成为斗耆国国民。”
夷人群静了下来,男人们互相对视着,蠢蠢欲动。
向导等了一会,再次叫道:“都听清楚了吗?想卖命的,到寨门来报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