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语醒后坐起来,就看到江慕垂着头坐在她旁边,头发有些凌乱。
动了动腿,她有些做梦一般哑着嗓子随口问:“你怎么在这里”。好像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慕听到动静,站起来斜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南语瞬间清醒了,抠着手指愧疚地又说:“你一夜没睡啊”。
江慕还是没回答,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原地,一会儿才扬扬下巴:“去洗漱,把眼睛用凉水敷一下”。
她点点头,趿拉着拖鞋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头发松散,眼睛红肿的自己,有些微囧。可哪还有心情估计自己的形象,简单洗漱后,就走出来了。有些惶然无措地站在沙发边,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隔着距离两人互相看着,气氛有些沉默,南语是不敢开口说话,江慕是不想说话。
本来她就睡到了自然醒,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江慕昨天和唐琳的通话的时候也打听了两人今天的安排,他抬手看了看表,示意她南语去换鞋。接着就领着她去吃早饭。
南语到达殡仪馆的时候恰好十点。
江慕没陪着她下车,而是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停车场说:“一会儿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接着又补充一句:“你能打通”。
她自然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心里很不好受,等了几秒才“嗯”了一声,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江慕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就开车走了。
南语站在门口的一颗槐树底下等着唐琳,昨天约好的一道来和徐丽娜道别,这应该是三个人最后一次能聚在一起。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阳光耀眼,天空明净如洗,又高又蓝,只是树叶黄了,树干枯了,有风拂过,可惜吹来的不是勃勃生机,是凋残的气息。
唐琳背着光,一身黑色走到她身边。南语看到她怀里抱着一束白花,复古色的包装纸精细地包着。
两人核桃眼对视了一下,都无声地扬了扬嘴角,南语拢了拢怀里的鲜花,轻声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