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生理期的感觉。
望向徐丽娜,徐丽娜随口说:“醒啦,你可真能睡”。
南语揉揉眼睛,坐起来:“几点了”
“快八点半了,阿姨给你买早餐去了”
“啊,我睡了这么久”,她特别吃惊,醒来的时候,看到阴暗的光线,还以为这会应该是晚饭时间呢。
“你以为呢,还疼吗?”
南语原本摇摇头,却又马上转口,哭丧着脸:“疼,疼死了”
徐丽娜躺平身子,抬起手,向上指了指:“疼,能治病,是希望;疼,不能治病,叫绝望”。
平常的语气,没有故做幽怨,没有装做洒脱,秀气的眼睛盯着洁白的墙顶,兀自出神。
南语顺着她刚指的方向,视线上移,看到严丝合缝密封着的针管,就明白了,她这是开始化疗了。
药水都避光了。
南语凝视着她的手背,愣了几秒,徐丽娜察觉,晃动五个手指说:“picc”
“嗯”,南语点点头。
她以前在电视上听说过化疗会不同于平常的输液,要用专门的picc管扎入右胳膊的肘窝静脉,直达右心房的大动脉,以防止毒素对静脉的危害,当时还觉得好神奇。
可现在亲眼目睹,只剩下叹息,不敢说它不好,因为多少人还等着通过它抓住希望活命,可滞留在身体里,每天单是多出的一份小心翼翼,也足以让生活万般不顺心。
南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酝酿了再三,才问:“你还好吗?”
徐丽娜叹了口气:“现在还好,估计晚上就会有反应了”
事情也真的如她所料。
下午,南语给隔壁床的大叔读报纸的时候,说道一些家长里短,她还能插句话,亦或是讲个笑话。
可天刚擦黑,她就趴在床沿一阵一阵呕吐,眼泪因为痛苦,一滴一滴落在痰盂盆里。
南语披着外套,站在她床边,也不敢伸手帮她顺顺后背,后退一步,依靠着墙,一言不发,红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