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脸色,问:“大人,这方正知法犯法,怙恶不悛,属下只知道他杀了陆根生,还有那个替死鬼容贤祖,您怎么说他竟还背负三条人命?”
林放鹤正色道:“另外一个,自然是沈万山。”
“沈万山不是在狱中服毒自尽的吗?”高师爷不解。
“这当然又是方巡官的杰作。”
林放鹤皱了皱眉头,冷冰冰地说,“陆根生的尸体在其家中卧室被发现,陈宝珍收押狱中,这让方正一时深感不安。因为此时稍有不慎,一旦押解大堂、三曹对案,陆陈氏这条防线若是无法坚守,全面崩决,也就意味着水落石出,案情将大白于天下。这时再联想到因为拒捕、刚刚被抓入狱的最大嫌疑人沈万山,一个移花接木的恶毒计划自然而然产生了。”
高师爷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我万万也想不到这只幕后的黑手,竟然是罗知县信任有加的方巡官,这也太可怕了。”
“其实这有什么可奇怪?每一个人都是善变的,不断地蜕变和腐化,只是平常人不易察觉罢了。”林放鹤微微一笑。
方正叹息一声,忍不住道:“我在这巡官任上,一干就是十年,兢兢业业,克勤克俭,一直也没有得到升迁。日子过得紧巴巴。连去市场称几斤肉都要计算。所以当那些人第一次把三千两的银票塞在我手中时,我犹豫了再犹豫,谨慎了再谨慎,盘算了又盘算,最后还是收下了……”
“贪婪和妄念就像是一对双生的魔鬼,只要被放出笼子,再要控制它就难乎其难。”林放鹤慨叹。
高师爷目瞪口呆,问:“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方正不愉,扭过脸去。
林放鹤叹息再三,又道:“所以在大堂提审的前夜,你通过县衙女典狱,偷偷潜入了牢房,见到陈宝珍,面授机宜。要她反戈一击,死死咬定,把所有的罪行一股脑全推给沈万山!”
方正问:“大人这时已对我产生了疑心吗?”
林放鹤微微摇头,说,“还没有,其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