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疼死我了!你居然敢动我!”殷子昔疼痛难忍,顿时花容失色,五官拧成了一团。
颜黎冷笑了一声,她语气森然道:“日后小心些,别惹我再卸了你另一只。阿全,走。”
“喔。”顾全应了声,随即跟上颜黎的步伐,未再与殷子昔辞别。小娘好手段,果真勇猛。此事确实是子昔小姑失了口德,怨不得小娘。
殷子昔恨恨地看着颜黎与顾全远去,自言自语道:“哼!贱人你小心着些!跟丢了陆酉,有你受的!”
一早出门遇到了殷子昔这一瘟神,颜黎一下没了任何兴致,带着顾全回了玉河庄。
顾全知道颜黎心里苦闷的时候,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寒意凛然。于是他一个劲儿地在她耳旁唠唠叨叨,劝她别往心里去。可任凭他磨破嘴皮,小娘就是一声不吭,无动于衷。
颜黎命顾全退下之后,独自一人躺在了床上。她有时清醒、有时混沌,半醒半睡地一躺就是一天。
晚上周九叩门来唤颜黎,他站在门外隔着房门说道:“小娘,郎君唤你过去。”
“睡了。”颜黎懒懒地回了句。
“郎君说有顾十六郎的消息,问你要不要听。”
“不听。”
“郎君在小娘的三十个侍卫里发现一个南帝的奸细,让你来辨认辨认。”
“等我更衣。”顾十六给她的人里,怎么会有南帝的人?!此事有些蹊跷,事关重大,她不得不出门看看。
颜黎更衣完毕,跟着周九来到一处偏僻的房子。房内灯光昏暗,陆十郎稳坐太师椅上,椅边桌上焚了静心香,地上有一装人的麻袋。
陆十郎凤目一转,示意颜黎坐在他左侧的太师椅上。而后,他气势凌人道:“杖责三下。”
麻袋中传来轻微的女郎吃痛声,颜黎挑了挑眉。顾十六给她的人里没有女郎,这陆十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拆。”
麻袋口被打开,颜黎一怔,她转头问向陆十郎:“你抓她来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