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如何给你涂抹?”
顾十六话音刚落,颜黎伸手来牵他的手,说道:“闭上。”
顾十六闭上眼睛,任由颜黎牵着,直到手指抚上她的光滑细腻肌肤,有些无奈的是,他竟然被此时柔嫩的触感勾起心思。不按常理出牌的颜黎,总能时不时地对他撩上一撩,但愿他能耐得住心等着那一日,而不提前施行他的计划。凭着直觉,他轻轻柔柔又细细地为她涂抹,唯恐失了轻重雪上加霜地弄疼了她。膏药入肤丝丝凉意,红肿瞬间退了下去。
“我责罚顾全,是要他记得,你也是她的主子,下次不可再置你于险境。你莫再与我置气,害我犯上心疼。”他轻声细语道,将自己的心声缓缓吐露,“晚上你在床上,我在床下,若是有事,喊我便可。”
若是平常女郎听见顾十六这般温柔的话语,谁不即刻酥软,投怀送抱。可是颜黎偏偏置若罔闻,好象没有听见似的,趴在床上眉低眼慢,十分散漫。
“郎君。”顾淮在外敲着房门,急声说道,“郎君,前方有异样。”
顾十六打开房门,与顾淮二人边行边说,走出卧房,走到船头。
“前面过来的商客刚刚打来旗语,说前面有匪贼,五艘船,约莫五六十人,让我们止步。”
“此处匪贼可有来头。”
“先前并未听闻,许是临时行劫集结而成。”
“昨夜一战还未恢复,此时不宜再战。”
“若是寻常毛贼,也不足为惧。”
“你在此处等候过往商船,尽量凑足十艘,告知匪贼一事,让他们挂上顾氏旗帜,再前行与我汇合。”
前方一处葫芦形峡口,两岸山石隔河斜峙,惊涛拍崖,声震云天。河面由宽入窄,形成咽喉要地,若在此处抵背扼喉,塞其归路乃轻而易举。
葫芦峡口之内,果真藏有有五艘匪船,隐在山石之后,伺机劫持过往商客。顾十六的楼船一进入峡口之内,一群匪贼蠢蠢欲动,立即炸开了锅。
顾十六命令楼船停下,停在峡口内。吴郡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