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步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他应该在西南。”
我被他挡着路,越不过去,也不能跟他并排,追在后面干着急,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西南?”
他点点头:“西南。”
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往西南一里是西南,往南一千里也是西南,就算确定了距离,确切位置也是个问题。
我正准备吐槽,骗子狱友脚下到快,几步走到了外面,一转身,我连他的背影也看不到了。
我只好急急忙忙地跟出去,在洞口想办法灭了火把,这才转到他眼前。
“你说我师父在南方,你确定吗?”
他盘腿坐在矮桌前,修长的手指敲着那张矮桌,侧过头来看我:“不确定。”
……果然。
我被他骗的多了,这种小打小闹都觉得麻木了。
我挨着他坐下,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
骗子可能觉得我没有跳脚,也没有急吼吼地装成纸老虎,实在有点儿反常,回过头来含笑看我。
“怎么?”他说,“这就放弃了?”
我木着脸:“没有……我从山上下来就是为了找师父,可是你也看到了,贸然闯进京城,被追杀、入狱、流放……”
我叹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显得平静。
“我一直蛮随遇而安的,可是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改变的结果还不如不改变,那么我是不是该停止这种没有目的的……流浪?”
我这话应该说的蛮真诚的,是我少有的真情流露的时刻。
因为我看到骗子狱友看我的表情,有一瞬间并不是那么嘲讽。
但是也只有那一瞬间而已。
“谢南歌,你这不叫随遇而安。”骗子狱友转过头去不看我,“你只是随波逐流,你不在意人世间种种机遇会把你带到哪里去。”
我一愣。
骗子狱友一如既往的不在乎我的反应:“你看起来一直很积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