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公冶朝晖来过锦兰轩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觉得闷闷地,一阵又一阵的不安沉重掠过心头,阳光明媚的季节里,我却坐在秋千上,呆呆地一坐就是一下午。
思绪纷散沉杂,一会子是公冶朝晖背着手笑着对我说:“猜我今儿给你带了什么?”;一会子是秦琷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晦杂神情;一会又是紫云姐姐清凌凌的声音和表情:“反正是遂不了我的心愿。”
我盯着满池凝碧荷叶与娇艳荷花,阵阵清风夹裹绿柳的清香拂过,伸出手指无意识地轻触额头,那抹温热婉柔似还留在上面。我将脸轻侧,隔着指节与细滕相贴,脚尖支地微微打着旋儿,慢悠悠地一前一后轻晃着,千帆思绪过后,跳跃在脑海里的,却还是公冶朝晖刻意隐着神伤的淡笑和轻语:“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无所顾忌地开心自在。”
眼前湖光潋滟,香风徐徐,我心中却生出些怆然与挣扎,百感汹涌却无处宣泄,只得长长地舒气。
突然肩上挨了重重一击,我正沉思间惊吓得从秋千上跳起来转身,见滕英正指着我哈哈大笑:“想什么呢?哈哈,脸都红了。”
自从她与福庆无辜受我牵连之后,小身板是愈发精细了,我于心不忍,言辞举止间对她颇为爱护关照,对于她俩的饮食营养更是甚为关心,渐渐地,福庆倒是不觉有异,可我原本在滕英这个直性子的心目中还残存着的一点公主威严已经荡然无存了,时不时便要跟我顶嘴,还敢开我的玩笑。
眼下瞧着她一副捉弄我成功的奸诈之相,我气得牙痒痒,绕过秋千架便朝她扑去,她眸含精光,见状灵活闪避,左躲右躲,上蹿下跳。
我边笑着边去抓她的衣角,却总是被她身形矫健地逃走,后来直笑的没了力气,断断续续地哼道:“滕英,你是猴子变的么?”
哼完便就势躺在了草坡上,手捂着肚子平息着气息。
滕英也缓缓躺在了我身边,双手交叠于脑后,眯起眼看着天上流云溢彩。
荷花香远益清,碧波粼粼荡漾,我突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