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先用间接喉镜看了看,然后让管床医生用动态喉镜接上显示屏,让大家都很清楚地看到肿瘤的范围,质地和供血状况。
齐教授对病人很亲切,说:“我们这么多人看你,不是因为你的病有什么特殊的,是因为我们教学查房,年轻医生要学东西。”说完拍拍病人的肩膀,病人有些感激地回到病房去。
我对齐教授的敬佩又增加几分。
回到办公室,齐教授很严肃,说你们讨论来讨论去都是拿着CT片说事,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呢?科室有这么好的喉镜成像系统,可以直接地看到肿瘤的范围,再结合CT,MRI,就不难做出选择了。另外我发现年轻医生的阅片能力也有欠缺,这样吧,余主任,你和放射科联络下,请他们的顾教授来我们科做一个讲座,讲座内容就定为耳鼻咽喉科放射学,我们的教授们也要一起学习。
我看见好几个教授私底下伸伸舌头,看得出来他们对齐教授的家长式作风不太满意。不过不管怎样,我现在还很喜欢这样。
最后手术方式定位垂直半喉,据说有利于患者日后的发声和吞咽功能。但是复发的风险要高于全喉切除。
生活质量和生存意义,这两者之间充满着无穷的矛盾,对一个外科手术来说。作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就是要找到两者之间的平衡点。
查房完毕,医生们站起来,各自准备散去。齐教授看着张跃说:“张博士?今年留下来的?”
张跃大概和我一样,在齐教授面前一直都有些拘谨。现在点名和他说话,就有些手足无措。
齐教授说:“小伙子,我有话和你说。”
我想走开,因为看来他们有重要事情谈,但是又忍不住想偷听,于是就假装在改病历,其实我上午都改过了,没什么好再修改的。
“小伙子,我这个人,可从来没有做过媒,不过昨天有人求到我,我也没有办法,不说一下,显得我这个人不通情理,但是我说明一下,我绝对不是压你,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我将耳朵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