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重孙,平日里就非常宝贝着,让他看到放宽心不是更好吗?难道让他看到不伦不类的人和事戳心窝再犯病吗?倒是你们,能不来的就别来了,眼不见心不烦难道你们不懂吗?”
这话说得我嗓子一阵发疼,很明显,我在这里是最多余的人。
洛太太刚要说什么,洛瑾承发话:“我会叫李叔和张婶他们轮流来守候,什么时候能探视得听医生安排。”
他到底是长孙,此时最有话语权,其他人再不服也不敢多言。
因着医生说这类病情一般情况下一两天才醒,他们都没再逗留,只到病房看了一眼便悻悻离去,临了叮嘱醒了一定通知所有人,尤其是几位叔伯辈。
主治医生姓沈,他将最后停留的洛瑾承叫进办公室,我跟在一旁,袁秀成还没走,也一同进了来。我无心他人,只听沈医生委婉地道:“你们也该有心理准备了,早准备早好,他一个月内连续两次脑溢血,这次能过鬼门关实属侥幸。”
洛瑾承沉重点头:“瑾承明白,还请沈医生多加留意。”
我听着内心一片哀然,手脚颤抖有些发软。
出来的时候洛瑾承紧紧拥住我,我身体重心紧靠在他身上。
袁秀成又是一脸悲伤:“承哥,今天我做的事真糊涂……”
洛瑾承面无表情,“你先回去吧。我相信你也不想爷爷有事,他对你一向仁慈。”
袁秀成张了张嘴,喉咙动了动,最后只发出一声:“好。”
望着她离开的一身落寞与孤单,我终于:“董事长……他……他是看到我们……”
洛瑾承下巴磕到我秀发上,摩挲着声音疲累:“都是偶然,我们都不要内疚,爷爷会醒过来的,他会理解我们的。”
“可他是看到我们那么亲昵,而我们一直在骗他……”我轻声说着,眼泪一下子涌到了眼眶。
“如果我们早点告诉他,结果不也是一样的吗?等他醒过来,我们好好跟他说,他会明白的。这些年,他带着这个梦一直很快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