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落下，刘宏立独自走在山路上，皎洁的月光透过枝头洒落下来，微风一吹，树影飘动，夜色是这般的沉寂。山路不好走，路面凹凸不平、蜿蜒曲长，两侧山林密布，偶有兽声传出，刘宏立不觉加快了脚步。
吱咯吱咯，老牛车的声音在夜色中十分刺耳，透着月光看去，不远处老村长坐在牛车上抽着赶牛鞭，颠簸起伏的迎面赶来。老牛车停在了身前，老村长下了牛车，看了刘宏立，急切的问道：“三儿，你这是干吗？县城路远，又有野兽出没，好好的牛车你不用。”
知道老村长是在担心自己，刘宏立心中感激，立刻行礼，恭敬的说道：“让您老担忧了，宏立也是山中娃子，这点夜路不算啥。”顿了下，他继续说道：“老黄牛载我往返徐州，风吹日晒，难得让它清闲一天。”
“你呀你……”老村长吸了一口旱烟杆子，想要训斥几句，可又想到刘宏立如今过了府试，离秀才只有一步之遥，自己也不便问责，遂闷闷的哼了哼声，一头牲口而已，何需清闲？又见老黄牛低头啃着野草，遂将火气发泄在了它身上，“吃，就知道吃，这点山路就能饿到你？”
刘宏立苦笑了一下，老村长夜路赶来接自己，他这时也不方便说什么。不过夜色深幽，待老村长数落完老黄牛，他还是开口道：“您先上车，还是让三儿来赶车吧。”
山路颇远，刘宏立坐在前面赶着牛车，思考着推荐信的事宜，老村长坐在后面，一口一口吸着旱烟，似乎还在生闷气。二人都未说话，夜空下、山林间，只有老牛车吱咯吱咯的声音悠长回荡。
回到村落，先将老村长送回家中，又给其打了一盆洗脚水，刘宏立才离去。待到家，母亲房中的火烛依然明亮，刘宏立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次任性的行为让两位老人甚感担忧，他心中也是过意不去。
走到屋前，哐吱哐吱的织布声阵阵传出，轻轻推开屋门，烛光昏黄不定，老妇人的身影随着烛光晃动。看到母亲鬓角的白发，刘宏立鼻子一酸，突然想到了那首《游子吟》，“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