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
玉妺淡淡道:“咱们自是快活的,尽是吃酒玩乐的。不想皇后明儿跪拜叩首的时候,便可有得受了。”
姞莺吟吟笑着,玉妺无意拨动其指上的赤金镶米珠护甲。又说道:“真是羡慕至极,年纪轻轻便任皇后之位。”
玉妺听毕并不言语,半晌才开口:“可能,各人皆有各人命罢。”姞莺转过头去一语不发,两人又叙了叙话,姞莺因见正午已过,便回了西偏殿。
这日五更天,枼云隐三人便伺候玉妺梳洗上妆。玉妺听其外头一阵热闹之杂音远远袭来,殿内院外,众人皆来回忙活。脚步声左右回荡。玉妺尚未用早膳便乘轿辇来至太和殿前。于坤宁宫外,晨曦微露,乃似碧空如洗。霭霭袅袅,如浑浑烟雾,俱缭绕于琉璃华瓦之上。此一汪蔚蓝,皆似一幅羽化成仙之景。
坤宁宫内,只闻阵阵氤氲之气久久盘绕,非烟非雾,却是一阵舒鼻的聚仙香。
彼时有一群侍女朝殿内走将而来,各个粉妍玉珠、腮凝艳艳。侍女蜷腰掬着手里的托盘,托盘之上皆是胭脂香粉并金笄珠玉及花饰。侍女撩开茜纱径直走去,只见一群侍女攒簇著端坐在圈椅之上的女子。身旁侍女不由分说七手八脚,点钗、簪花,外有两个侍女擢出纤手在净过水的脸上细细敷上一层铅粉。一忽儿,整个面庞变得白璧无瑕、柔嫩白皙。接着便抹胭脂、画黛眉、上头油,最后涂了唇脂。遂后兀的有一拨侍女捧着晃眼的珠帘凤冠霞帔,宫縚玉带并裙褥之类朝里间走将来。
一时间,早已搽了胭脂水粉,着了裙衫穿了霞帔。朱燕抬头秉正上身望视铜镜。真个是:
眉若柳叶,目若秋潭,殷唇微澜,延颈秀项,皓质呈露,眉宇间左右惆怅。浓妆倚待镜中前,眉梢惆怅尽处缠绵。
朱燕只瞧久了,方泯然而笑。这时朱燕遂起身,却被一帮侍女搀扶,板直身矜持着迤逦前进。迈过门槛,走出门闼。目望蓝澄澄的天空。巧是太阳早已露了大半,金阳洒照在台矶之上,熠熠生辉。
另有一干宫人手执珠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