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册封大典在尔,宫中之人皆是忙活上下。出坤宁宫与慈宁宫外,其余皆是门可罗雀。却说这日正午,玉妺用了膳,自觉困倦慵懒,遂横了身子在榻上看那《飞燕外传》,一时看的累了便扇着扇子眯了眼小憩。门外隐隐传来声音:“不用传了,我自己进去。”
姞莺走至榻前瞧着玉妺。玉妺被姞莺惊醒,心下一惊,方缓缓转过身去,眼前朦胧,一壁轻揉眼道:“这会子来做甚么?”一壁又命枼姚上了茶来。
姞莺含笑道:“这才用了膳食,若再躺着仔细会积了食。”
玉妺温然道:“我和曾睡,只歇歇儿。”
姞莺瞧见玉妺身旁放着飞燕外传,轻缓吁一口气,因笑道:“那我陪同姐姐一处看书罢。”说着便提着裙褥坐到榻边。双手便携起枕边的书,许久方道:“飞燕外传,讲的可是赵飞燕同她妹妹赵合德入宫,与那班婕妤和许皇后争宠之事?”
玉妺轻摇玉鹅扇,轻轻道:“正是的。”
复又道:“且两姐妹专宠──”
一语未了,姞莺忙道:“便似妫姐姐与姐姐。”
玉妺倏然道:“快别混说。我怎比得那飞燕合德。”然自又洒泪道:“妖娆媚艳,能歌善舞,又通音律,亦晓诗书。身轻若燕,且能作掌上舞。乃无人可比的人间尤物矣。我到底比不了她。”
姞莺取出帕子替玉妺拭泪道:“哭是为何?”
那玉妺不做声,姞莺又道:“最终还不是失了宠爱。”
玉妺眸角凝了晶莹的泪珠,潸然而落,徐徐道:
“水色帘前流玉霜,
赵家飞燕侍昭阳。
掌中舞罢箫声绝,
三十六宫秋夜长。
色衰而爱驰,必是每个帝王都会有的。专夜,到底有甚之用?”
那姞莺却不以为然:“怎恁的说?却总比无宠的好。”
说着,姞莺拉着玉妺走至软榻上坐下吃茶,姞莺把玉妺脸上的泪水拭净,因说:“明儿便是皇后册封大典了,可要热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