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破,只在肚里暗笑。
车声辚辚,这时骡车正好路过一块菜地,远远地只见道边坡下向阳的地方,种着一些土豆、韮菜、辣椒等当地的蔬菜,有绿有红,煞是好看。田边上还有几个妇女,脚边放着些大筐子小挑子,看样子也是路过此地,正坐在田梗边休息,一边旁若无人的嬉笑打闹,不知道是谁说了个笑话,众女一起哄笑起来。
海兰听见笑声,好奇地掀开棉帷,看了她们一眼,忽地眼珠一转,放下轿帷,笑嘻嘻地对着马小天说道:“吃闲……嗯,喂,那个,我说,我们来打个赌,你可敢吗?”
马小天无精打彩地问道:“打什么赌?”
海兰指了指田边嬉笑的那群女子,笑道:“你若敢过去每人亲一口,从此以后我再不叫你吃闲饭的,要是你不敢的话,那就休怪我,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还不就是个吃闲饭的吗?嘻嘻!”
马小天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就应声答道:“那有何难?你等着瞧!”
赶车的车把式──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吁”地一声停住了篷子大车,转头对他们说道:“这位小姐,这可使不得!她们都是些乡下女子,比不得你们这些官家太太、小姐,真要是惹急了她们,那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老于世故,一早就看出来海兰是个女子,再者,海兰虽着道装,但天生生得眉目如画,颈细背挺,分明是个女子,那是什么衣服都遮掩不住的。在老头看来,这一对男女定是悄悄离家私奔的小情人了,看上去倒还般配,只是后面还跟着一个老道士,那又是什么缘故,却是无论如何也猜想不透的了。
海兰心中料定马小天是不敢去的了,笑着拦住车把式道:“你不要管他,让他去!让他去!”
马小天二话不说,扑的一声跳下骡车,大踏步向着那几个女子走去,一边走一边想:“她以后不会再叫我吃闲饭的了!那她要叫我什么?难道是……难道要叫我……唉,这些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糟了!我要去做什么?亲她们!还一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