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湄澜拽着他衣襟站立,没好气道:“拍什么拍,你当哄三岁孩童呢!”
岑寒云无言以对,他也无奈得很。
四周下人们见状都捂着嘴偷笑,原以为驸马温文尔雅,镇不住公主,没想到这二人婚前大打出手,婚后却如此情投意合。一路走来,常常光天化日也不避讳亲密无间的举止。真可谓应了那句话,叫做“一物降一物”。
城中人声鼎沸,南来北往的客商与挑担摆摊的吆喝声交织成一幅繁荣安稳的画卷。行人脸色也无哀戚恐慌,仿佛并不是生逢乱世。
岑府管家领人铺了毯子,一直出府门三百丈来迎。甫一见到倚在岑寒云身侧神色疲惫的少女,管家先是一呆,实在想不到庐陵公主竟有绝代倾国之姿。月前得到岑寒云尚主的消息时,他们特意还命人多方打听公主秉性风评,结果大吃一惊,费心费力却只打听来公主喜好打架生事、胡作非为、放荡不羁的名声,形容仪貌已无人在意了。
府中人自此很担忧他会被欺负得有苦说不出。可这么一见,倒不觉得公主很盛气凌人。当然,也许是路途遥远,人困马乏的缘故吧。
管家很快回神,一脸笑意上前叩首道:“小人拜见庐陵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两旁出迎的下人与街道上拥挤的围观百姓也都纷纷跪下高呼千岁。
他们感到异常兴奋,即便叩拜行礼,也仍要偏头以探究的目光端详帝京来的皇族公主。
江湄澜看看百姓,强打起精神微笑:“起吧,不用拘礼。”
众人谢恩,四下里一阵善意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管家笑道:“公主,公子,府中已备好了筵席替公主与公子接风洗尘……”
岑寒云见了她瞬间大变的脸色与摇摇欲坠的身体,不禁心疼道:“不急,我去见过他们就是。公主累了,先回府休息,晚饭再叙不迟。”
管家仍旧微笑,心领神会地应了一声,进府先领江湄澜去主院卧房休息。岑寒云好似看不出倦色,仍赴宴与族中亲眷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