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积极一点,聪明一点,嘴不那么笨,会讨公主喜欢,那么她一定不会在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后一路沉默。
“岑寒云,枉你满腹经纶,要用到时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这样鲁钝的人,我若是公主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他脑海中仿佛有人说话。他听了更难过,私心却想反驳,“《诗》曰: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善与人调笑的公子未必就是仁人君子,轻薄儿难道也值得我辈敬仰称道吗?公主不会喜欢那样轻浮的人。”
“可是公主更不喜欢你。别自欺欺人。”
“那我能怎样呢?我已经尽力了。”
“你真的尽力了吗?你连一点点改变、一点点勇气也舍不得拿出来,你哪里尽力了?难道你就永远只是个沉闷的石头么?你连句玩笑话也不会说么?”
岑寒云闭眼摇了摇头,停止天人交战,后抬头凝望江湄澜行走的背影。她一路走,还百无聊赖地折了枝杨柳随意打草。
他双手一握,紧张道:“公主……要不臣给公主讲个故事解解闷儿?”
这句话来得太突兀,江湄澜愣了一愣,回头古怪地看他好一阵,直到他耳根微微发红。她以为他有什么稀奇的故事要说,才道:“行,你讲吧。”
他闻言精神振奋,张口便道:“昔年,应国有一书生夜读于长廊,过夜半,乌云遮月,清风阵阵。廊檐上一路悬挂八盏烛灯已被吹灭七盏。此时书生忽见有一麻衣女子从廊上飘过,转进假山消失不见。书生怪之,内心惶惶,白日请道长观假山——”
江湄澜猛然冷冷地接口道:“道长对书生曰:此乃灵狐,通人性,修作人形,倾慕公子文采过人,冠绝一时,故现身一见,奉送灵气。它知公子怪惧,已然离开。书生由是如释重负,后大安,长寿百余。此‘清客遇狐’记载于《应国野史钩沉》第七页。这个也拿出来谈讲,你莫非真当我不学无术,草包一个么?”
她异常愤怒,尽管她劣迹斑斑,生性喜好惹是生非,但这并非表明她对诗书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