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湄澜禁令还在,皇城门守卫不放行不说,连她扮成宫女太监甚至意图行贿也不买账了。
她压下怒火去东宫找江献,却见他正襟危坐,案前堆着一摞小山高的古籍。不只有线装本,连卷得厚重的竹简也密密麻麻地码着。殿中因未焚香,隐约透出历史掩埋下陈旧的腐朽,它属于时代,而非一个王朝造就的沧桑。
“咦?江献,你搬这么多书出来要做什么?”她随手打开一卷竹简,看了片刻,这是有关春秋战国时吴起、商秧、赵武灵王等人变法的记载,并从广义上评论纵.横家思想的利弊。她分毫不感兴趣。往日江献也从不琢磨这些老古董,怎么今天如此一反常态。
太子江献从书上抬起头瞥她一眼,一本正经道:“我在用功,学习治国之道。”
“……是不是你又被人参了一本?我记得昔日你被御史大夫一顿狗血喷头的骂,欲辩又说不过,只好回宫刻苦念书,以求尽早协助大人处理政务,再公报私仇革了他的职。可惜壮志未遂……”
江献愤然,龇牙咧嘴地抄起一本书向她砸过去,不屑道:“难道我看来只是那种做任何事目的性都很强的人么?难道就不能是我本性勤奋好学、志存千里?”
“是么?你敢摸着良心复述这话?”她轻易闪避开袭击,对他挤眉弄眼。江献看了“噗”一声哑然失笑,起身去拣回书本,连连拍去灰尘,同时还学着岑寒云惯有的惊慌失措,道:“书兄?书兄你摔坏了否?殿下、公主,您们怎么能扔书?书乃大公无私、承载学识之本,万事万物都尽有藏于其中……”
“行行行,你快别学了,我见着这副酸儒的模样就来气。”
他这才收敛笑容答道:“前几天,大人随口提到他身体不好,要我沉稳些,为他分忧。我见他不似说谎,便私下去问泰舟,才知道他有个老毛病,不能劳心费神,也不能气急败坏。不然要出大问题的。我想他坐在上面,有些事怎么也无法避免,只好我来替他……”
江湄澜立刻把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