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奉谦教子有方啊。只是还腼腆了些,在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没什么好拘礼的。不过你有不便之处,我也不会强留,但怎么样也要吃过晚饭,留到明日再回去吧。目下天已擦黑,皇城内宵禁是有些严的。”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的确暮色四合,便不再推辞。
尚书夫人尤氏知道他的大名,最近几日与别的娘子会面又都在谈他,自然喜欢得不得了,又是生性热情好客,一听闻他要留下,立即起身去亲自叮嘱厨房拿出看家本领,要将晚饭做得丰盛美味。
岑清松府内女眷仅有妻子一人,但膝下儿女双全。长女二十五,已嫁做人妇,次子二十一,尚未婚配,生性顽劣,无心读书仕途,但喜结交侠客,往来寒门间。一谈及岑寒云这位从弟,岑清松就叹气道:“岑绘这小子,他结交些剑客,与寒门、百姓为友我是没有意见的。不想为官也能由他去。偏偏还不学无术,跟人整日地花天酒地。这么大的人了,又不肯娶妻。上一次他长姐引荐夫家小妹给他,多好一桩亲事,他生生把人给气哭了。那姑娘我也看过,人又聪明又娇俏可爱,哪里配不上他。你看今日,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来,尽仗着巡夜的武侯们认得他,也给我这张老脸面子。”
岑寒云想了想,劝道:“从弟也许已有意中人也未可知,世父不必太担心了。我看他很有些豪气,日后说不准是保家卫国、出任都指挥使统领一道军力的人材。”
“他要真有这样的能耐,我也不至于管他娶妻不娶妻。”岑清松笑着摇摇头,抿了一口茶又想起来,问道,“对了,我记得贤侄从小有桩娃娃亲,不知何时成婚啊?你也二十五了,不小了哦。”
岑寒云闻言稍有羞涩尴尬,这不是一件提起来令人愉快的事。好在他很快又转为平静,笑道:“不瞒世父,那位孙姑娘年前来过家里,只是心有所属,两方协商之下,已解除了婚约。”
“嗯?不知她的意中人是哪位才俊啊?”
岑寒云答道:“江南道布政使大公子。”
江南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