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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宋南朝惊怒之极,蹲下身去看许谦,但见他手背鲜血汩汩流出,竟仿佛是生生切下了手背一块皮来,他那清秀柔顺的面目早已因疼痛而扭曲抽搐。
许谦睁目盯着自己的手背片刻,额间冷汗溢出,脸色愈发苍白,支撑了片刻,忽觉一阵头晕眼花,竟自厥了过去。
宋南朝大急,四下一望,自知这一时间也无处去寻纱布绷带之类的物品,便迅速捡起地上被韩之江一剑割下的那块布料,以干净的一面对着皮肤,将许谦的手背包扎好。又忙解下自己的羽缎斗篷,披在许谦身上。
“地上太凉,我们去屋里,”宋南朝环住许谦的胳膊,将他大半个身子架在自己背上,扶起他,便往前厅走去。
“站住,”韩之江吼道,他再次大步走到宋南朝身前,又是一剑抵住她眉心,“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剑结果了你,便当是潜入临安的奸细,被我识破,就地正法,连尸体都直接扔回钱塘江里去喂鱼去。”
宋南朝冷冷看着他,忽然抬起左手用力握住剑身,便是往下重重一扯,“滚开!”
韩之江仿佛是未料到她会如此,握剑之手全未使力,被宋南朝这一扯,虎口脱手,剑竟就这样被宋南朝整个夺下,“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宋南朝掌心顿时一片殷红。
满场皆惊。
片刻之后,有几个站得远的士兵开始窃窃私语。
高高在上威威凛凛的皇城司左金吾卫中郎将,竟就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少女单手便将武器给缴了?也是好笑。
“谁在说话?”韩之江怒目梭巡,两排士兵顿时鸦雀无声。
虽是纯粹大意了,但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韩之江面上一阵赤红涌起,飞起一脚将地上的剑踢到半空,待剑下落之时,脚尖对着剑柄使力,“叮”一声,长剑向前飞出数丈,插到了前厅的屋檐上,直没了半根剑身进去。
檐上本已满是积雪,此时被剑力一震,簌簌落下,盘旋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