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这样熟悉,就跟在前太子府时,靳泽有事欲相告时一样的眼神!惟娉还没反应过来,银色花纹闪动间,靳泽已经消失了。
当真是来去如风。
惟娉细想靳泽那一眼,越想越觉得大有深意。她低声向潘紫道:“你先家去找到柳逸,让柳逸到靳泽将军府上递我的贴子,就说今日酉时我在白玉京请靳将军晚宴,品尝西秋国肥美的秋蟹。你在家里等着柳逸回复了再来。”
潘紫躬身一礼,悄悄退走了。
柳逸和松实在景候府上时就被庄夫人着意培养。松实老实肯干,人又聪明学什么像什么。柳逸出身帐房先生之家,家里遇难才自卖自身,本来就有经营的底子,在庄夫人着意培养下,更是善于经营,行事也大方得体,惟娉的嫁妆铺子都由他和松实打理,半年来越见越好,惟娉和东方熠又有意隐藏了他们家奴的背景,京中人都以为两人是普通的生意人,加上柳逸人和气又精明,人们也乐于和他打交道,做生意,柳逸也成为京中小有名气的经营人。
由柳逸出面,不会引起怀疑吧?
午后鸿胪寺传哭时,众夫人们哭得格外悲切。妖僧邪教案一发,没事的人担心被无辜攀咬,有事的人更是坐卧不宁,当真是人人自危,心心惶恐,都憋着一腔抑郁,众夫人们正好借了哭祭太上皇,痛痛快快哭几场。
惟娉站在一边看着夫人们哭拜,心心念念想的都是靳泽临走前那一眼。
靳泽一定是有事要跟她说。而这事又是不能跟东方渁说的。此时此刻,他能跟自己说的事怕是和东方熠或是养父景候庄威有关。东方熠正在衙门里关紧闭,或许有事要通知自己,他又出不来,就托了靳泽来……可是不对,东方熠在关着禁闭,乌鸦和候五可没被关,他有事,大可以让乌鸦和候五来传信。那么,靳泽要和自己说的事只能是与养父庄威有关了!
母亲庄夫人的担心果然来了!
惟娉急于想见到靳泽,却又走不开,又担心潘紫联系不上柳逸,或是柳逸无法靠近靳泽……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