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接下来的几天,跑了十几家小型的个体药店,把半个月的货款结了一遍。有两家药店老板很不满意说;“别的厂家都是压批付款,你这半个月咋就又来了?”
我陪着笑脸一通解释,又递烟,又买水买饮料买西瓜的,他们才勉强把半个月的销售款结了。连同六月份只第一医药公司所结款项,凑了两万一千大洋。
按照王春燕列出的品种,也就能发十几个新品种,手上还要留出一些补货的钱。她的意思最少也要进二三十个新品种,不然,就撂挑子不干了。没办法,我只好给老妈打了一个融资电话,老妈说家里刚给我买了一套婚房,手上的钱不多,只能凑两万。还说过年一定让我把女朋友领回家,去看看新买的房子。
我知道,买一套房对老爹老妈来说,已经是倾尽所有了。我所担心的是,七十年后房子到底是国家的,还是我的个人遗产,能不能留给儿子或女儿。
拿到老妈打到卡上的两万大洋,加上我现有的资金,一下子发了三十个新品种,心里才有了点底气。
唯一让我感到懊恼的,是人民医院的临床工作。已经过去一个半月,我去第二医药公司查过销售,医院只进了二十盒,到现在还没有进货。那就是连二十盒都没卖完。
老江还宽慰我说:“我刚做临床的时候,三个月卖了二十盒,别急,慢慢来。”
我能想象到,老江在那段时间是如何熬过来的,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一段备受煎熬的日子。也许临床工作正向我说过的,跟女人上床一样,要循序渐进,不可急于云雨。
老江听完后大笑说:“你这个比喻太恰当了,不过,我们是要付费的。”
我说:“那我们不就是嫖客?”
老江更是发出老鸭一样“嘎嘎”的笑声。笑得有些猥琐,真的像极了一个嫖客。
老马曾经说过做临床工作首先是要谦卑,然后要在医生面前大吐苦水,什么是下岗职工,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孩童。什么爹死娘嫁人,孤苦伶仃一个人等等极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