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寻访,此事只宜暗访,还请李大哥训诫下人,切莫张扬才是正理。”
李应那里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这话奇了,既是寻访,就得三街六巷满处打听去,如何能不张扬,又能访出人来?却不知道这是少爷的话呢,还是林儿你的话?”
李应这个话,可就是有点刺儿头了。前半句还是有点道理,这个是对武承休的吩咐本来就不满,可是主人发话了又不能不办,借着机会冲林儿甩两句闲话。那言外之意你林儿算干嘛地?少爷派差事我就不说什么了,哪就轮到你说话了?这种心态也正常,可是换了二一个人也不敢说出来,这也就是李应,有这么大胆子。
林儿听他言语不善,也就退后不语,并不回嘴。武承休虽然不明白林儿为何说这一句,此刻却不得不接口道:“正是我的话,方才忘记嘱咐你了。快去就是了,偏你就有这许多怪话。”
李应听了也就不言语了,礼也不施,转身便走了。武承休这里便问林儿何意。
林儿道:“爷糊涂了,梦中之事,究竟怪力乱神,不足为外人道。若大张旗鼓找起来,知道此人是官是民,是好人歹人?外头人知道,难免诸多议论,反不为美。倘若真有此人那便是神道指点来为爷挡灾的,就更加不可说破了,戳穿时,谁肯做那挡箭牌?此事你知我知,昨日之梦,切不可再对第三人提起了。”
武承休恍然大悟,深以为然,更赞林儿聪慧,为自己设想周到。此事吩咐下去,承休心里略舒坦些,此刻见林儿恰方梳妆好,娇容可人,怎能辜负。伸手便揽在怀里,也不理红日高升时已近午,就在书房里温存起来。待到云收雨住,两人均觉倦怠,便相拥歇了午觉。
两人都是一夜无眠,大清早又出了一番狠力气,这一睡不觉就是两个多时辰。
话分两头,且说李应在外安排访人,又打理些家事。这时候田庄上送了两大车的猴头菇,老太爷外出收账不在家,要请武承休收验。这虽然不是贵重货物,可也是稀罕物儿了,因为那时候没有人工种植的,也是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