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拢青绿纱衣妖冶中尤带几分楚楚动人的如梦微怔了怔,却是一旁的韵雅妖娇一笑,嗔怪的以纤细指尖轻轻一点秦无色的眉心,笑说:“摸了公子这般冰肌玉骨,公子想怎么罚都行。”
秦无色冷冷一笑,比起韵雅,如梦显得知情识趣的多,她必然注意到了自己眼神中明显的不耐。
不就是寻花问柳嬉游花丛么,男人么,来来去去都是那个本性,就像此刻看上去正儿八经自饮自酌的南风吟,不也对烟花地熟悉的如同到了自己家一般。
想她秦无色,名声在外,在这样的场合中即便是不给银子也多的是脂粉娘前仆后继,更何况她从不吝惜打赏,向来在声色场地中很是吃的开。
但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怕了,即使从前以为一旦交合便会走火入魔,也不怕与女子调笑,压根没放在心上,而这一次,她真的很怕,怕她们发现她的不同,连她自己也还在猜疑的不同。
滴滴烈酒缓缓从舌尖一直滑到喉咙,再暖到胃中,她大可扒了面前两名女子和南风吟的衣裳,细细研究有什么不同,没所谓的过火,在这样的场合寻乐子的人,都是疯子!
她不断的思索,每一个念头都彷如在安慰自己,长睫未抬,懒得看任何事物,只是不断的一杯杯饮下甘烈醇厚的陈酒,希冀借着这胃中淡淡的暖意,温暖心头冰冷的酸涩……
她知苏红琴行事乖张又不靠谱,知她身上尤带着几分江湖中人的率性,不如一般女子细心却始终对自己宽容,她的母爱藏的深沉却一直瞒不过秦无色的双眼,却不知她一直有所隐瞒,所有她的话,即使让人狐疑她仍选择相信,以为她的狡黠只对外人而已,最后却是她高估了自己。
南风吟侧目看着她的动作,不知她所想,却看得出想的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他眼底藏着担忧,却终是没有开口。
“那就陪少爷喝酒。”秦无色淡淡哼了一声,眼依旧未抬,可怕的不是被最亲近的人瞒骗了十七年,而是到头来明知被骗,却依旧捉摸不透真相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