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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盏花灯漾于碧波之上,依稀点点与星争晖。
河畔人影熙攘,尽是放花灯的女子,南风吟就这么伫立在岸畔,一袭紫袍被夜风鼓的飒飒作响,似清月,翩然若仙。
不远不近跟着他的秦无色亦自然的停下脚步,觑了一眼花灯齐放的景象,微微挑眉:“皇城还有这习俗?”
“真正的大家闺秀哪会这么晚了出来乱晃,这儿都是西城脂粉阁里的女子,再个把月就选花魁了,先放灯祈福。”南风吟背对着她,轻柔的口吻显得不咸不淡。
秦无色怔了一怔,选个花魁罢了,还需要借助什么鬼神之说么,倒也是了,皇城的花魁不比别处,一旦当选便是皇亲贵胄趋之若鹜的人选,也称得上是另一种光耀门楣。
“今晚是花神祭。”南风吟远眺着湖面,零星的光点投射进他的眸底,如片片花瓣散入一池桃花水,却惊不起一丝涟漪。
花神,是大秦古老传说中最美的神邸,掌管着美貌与魅力,历来得到女子们的尊崇,尤其以青楼女子为盛,每年的花魁选举都在花神祭后一月,花神祭这一天,皇城几乎所有的烟花女子都会到湖边跪拜。
女子们将各色的花瓣洒入平静的湖面,带出阵阵的香气,南风吟垂眸睨着波光粼粼,不知在想些什么,喃喃自语:“落花已作风前舞,流水依旧只东去。”
秦无色唇角扯了一抹淡笑,戏谑道:“自古有雅贼一说,南风兄身在烟花地中,眼见脂粉女子还能吟诗,可谓……雅嫖。”
南风吟浑身一颤,转过半张俊脸来,嗔怪的瞅了她一眼,才拂袖继续前行。
直到他掷给龟奴一锭赏银,身着大红大绿卦袍的龟奴谄笑着为两人引路时,秦无色才回神过来,抬眸扫了一眼朱红的牌匾,几个明目张胆的字儿——烟花地。
略微失笑,不知该说这阁子的老板是懒得附庸风月诗词还是够直白,哪个阁子不是起了个诗情画意的名儿,秦无色默然的跟在南风吟身后,瞅他的举止动作,不比她生疏,无论是赏银的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