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兔肉烤得焦脆,赵海川撕下半边与甄桑分食,因心事重重,本是鲜美野味,入口却是味同嚼腊。
甄桑吃了几口,喝了一碗热水,便将剩下的另一半兔肉包妥,以备沿途充饥,走近赵雨儿身旁,替其理了理发梢,笑道:“雨儿,一会在马上依着娘再睡会儿。今天咱们要赶好长的路哩。”
赵海川接话道:“莫如让雨儿跟我同骑吧。”
甄桑心知丈夫心痛爱儿体弱,怕路上吃了风寒,如换了与他一乘,必是要耗许多真气来挡住风沙侵袭。倘是平时也罢了,这一路不知有多少凶险恶战,如此自耗真气,当真与自杀无异!便瞪了他一眼道:“你那匹黑子皮劣得紧,雨儿才不会喜欢呢!一会让雨儿多穿件衣裳,冻不着的。”
赵雨儿道:“娘,我一点都不冷。”突听两声马嘶传来,赵雨儿指向林外,欢喜道:“娘,黑子带着雪中花回来啦!”
果见两匹健马一前一后奔驰而来,红马在前,白马随后,首尾相衔,意态甚亲,奔近前来二马不住欢嘶跳跃,绕着三人团团打转,好似归家游子一般兴奋。甄桑笑道:“两个马猴子终于晓得回家了。”
赵雨儿问道:“娘,黑子跟雪中花好上了么?那雪中花以后都得听黑子管了是么?”
甄桑“噗哧”一笑道:“不对,男的要爱上了女的,男的就得万般讨好那女的,马儿也是一样的。”话音刚落便见白马踏着小步靠近枣红马,交颈厮磨起来,枣红马一脸享受模样,倒是白马显得殷勤许多。甄桑恼道:“马儿跟人果真有区别!一旦好上了母马确要吃亏!”
赵雨儿又问:“娘,那人哩?到底谁听谁的话?”
甄桑瞧了一眼丈夫,又想起昨日教导儿子的那番话,心道:“罢了,这世上只要我甄桑的夫君温情待我就好。”便道:“雨儿,你是男子汉,将来要是讨了媳妇,可要管好自家婆娘,夫纲不可轻易授人,知道么?”说完又白了赵海川一眼,虚踢了他一脚,道:“你笑甚么?始终还是你听我话多一点!”
赵海川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