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给逗乐了,跟着笑了起来,“你老娘我嘴上厉害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被你这鬼丫头一句话给哽住了。坪里人都说你娘话多嘴损,那是娘把他们当外人,阵势上可不能弱了半分给他们,以后你要真的嫁人了,与人吵架起来,也能靠着娘的名势压压场子。你上头没个哥哥下面没帮弟弟给撑腰掌气,娘不当这个恶人,等我们百年之后你受人欺负么?!小没良心的反把娘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话儿满不在乎地嘻嘻一笑,道:“女儿才不管自个的娘话多话少!反正坪里头就巴掌块地方,能有什么事儿不能说的?要整天计算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还不把人给活活闷死!只是娘啊,你说什么不好,干嘛非说这不靠谱的事?什么招婿入赘、比武招亲的,你以为女儿是皇帝老爷家的闺女么,还得点个状元郎当附马来着?还有,谁敢欺负本姑奶奶了?女儿打断他两条狗腿!我赵话儿的虎狼拳白练了么?”
“嗤——”话儿嫂倒吸一口凉气,“就你能!小女儿家家的,整天打打杀杀的,当初怎么不把你生成男的算了!”
话儿一瘪嘴,哼了一声,显然男女之分在她心里另有计算。
话儿嫂深晓女儿性情,知道这事儿上没法拧过她,摇摇头道:“这有什么不靠谱的!本村的找不着,山外头许多村寨,听你老爹说,穿不好吃不饱的人家多的是。只要赶明年开春,让你爹找个行商走贩的一说,这要把你这事给说出去,外乡的年青好男儿怕还不巴巴的赶来让你挑?”
“嘿!”话儿见其母似是把这事儿当真了,再不嘻笑戏闹,道,“让爹做这事倒很容易,只是那些男人来回一趟可不容易!登山涉水的,不摔死淹死几个才怪!”
“……”话儿嫂停住手中针活,脸色难得的认真,“丫头,过了今年你可都十九岁了,再要养养就成老姑娘了。其它的事娘都依着你,只是这事儿得听娘的,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话儿起先抿着嘴,弯翘的睫毛一扬,突地呵呵直笑:“娘呀娘,你又说错了。其它的事女儿都能依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