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话儿嫂笑着轻敲女儿额头,“问来问去就是不愿意说。哪家的小子这么大的福气,值得你这么维护他!连娘都瞒得死死的。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这么向着他,以后哪,还不知道要把你娘和你爹放在什么地位呢。”
“那才不会!我赵话儿又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古时候都有烈女巾帼风尘女侠,个个英姿飒爽不让须眉,遥想前辈何等傲人风采,我赵话儿怎会甘落人后!话虽如此说,不过烈女巾帼女儿可没那兴趣去当,名声太好,做人反而太累,任是再多才情傲气,终是逃不过依附男人的命运;倒是高来高去劫富济贫义薄云天的仗剑女侠,我赵话儿才能稍稍看得上!敢爱敢恨,敢打敢杀,一具女儿娇躯,一腔的男儿热血,凭什么古人能有,女儿身上便没有?”
话儿嫂停下针绣,满是无奈地瞅着自己这个“离经背道”的女儿,摇摇头愁道:“你呀,也就是生在咱们赵孟坪这块僻地,从小便让娘给惯出了娇痴的毛病。你爹也大都由着你,就你这么个女儿,他把你看得比自个老命还要重要几分哩!正是这个由头,你爹还指盼着你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嫁出去。再不济寻个体贴勤快的,招上门来作赘,娘和你爹临老也有个依盼。咱坪里贫贵大都一个模样,孟家男子又是个个不安份的人,心气也是可笑的高傲,就算爱极了你,也一般不肯入了女方的门。即便他自个愿意,他们家恐怕也不会答应,老一辈人男尊女卑的思想更是厉害。找个外乡的也好,这男子一入赘女家啊,一般也是女方当家作主的多,也少了你受许多委屈……”
“有吗?哈哈……”话儿横枕其母腿上,仰面大笑不止,“娘呀娘,坪里人都说你话多嘴碎,正好应了你‘话儿嫂’的名号。女儿这个浑名字,怕也是娘你打胎里怀了女儿时便想好的吧?女儿以前倒是不觉得怎么好笑,反正夜里睡觉不着,听你嘘嘘叨叨一段,权当催眠曲来使用。这回的话题着实扯着有点远了,女儿听了都想吐哈哈……”
“我打你个死丫头!”话儿嫂打势要怕,反被自家女儿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