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清晨依然有些寒意,张蓦他们已经不知不觉从陇上的平原地带走到了荒无人烟的大漠。
这几天来,黑鬃马几乎没有吃过东西,甚至没有喝过一滴水,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迈着沉重的步子打颤,画者和张蓦只得下马和它一起步行。而张蓦也奄奄一息,快要支持不住了。
只有画者依然没事人一样,时不时还哼点小曲,眼看着包袱里的一点粮食快没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歇一歇吧.....我快不行了。”张蓦咬着牙坚持了不知道多久,终于一屁股坐到沙子上,哑着嗓子气若游丝地说道。
谁知日头渐渐升高,这沙子储存了热量,慢慢升高了温度,烫得张蓦一声大叫又跳了起来。
这回马儿和画者一齐看着他,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让张蓦更加火大。
画者走过来拍拍张蓦的肩膀,“小伙子,身体不行啊,还是庄稼人呢。”张蓦一耸肩甩掉他的手,迈着艰难的步子朝前走去,每走一步,脚下就更加麻木,然而从脚心传来的刺痛感依旧阵阵锥心。
画者看着他倔强地向前走去,却兀自一声冷笑,掏出草纸,拿出红色液体以指尖沾染少许,开始不合时宜的写写画画。
张蓦听听身后没动静了,画者和马儿并未跟来,这茫茫大漠,张蓦心中也知道如果一时冲动和画者分开断然走不出去,一边心下暗暗懊悔不该鬼迷心窍地跟着画者走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边却没骨气地转动脚步,开始折回头去找画者。
好在张蓦脚下无力,并未走远,此时画者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拿出火硝焚烧草纸,见张蓦来了,似乎是意料之中一样,不由分说,一把拉过他,将包袱里的羊皮毯子往他和自己身上一包。
那火焰烧完草纸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成了一团火球,张蓦哪见过这般阵势,吓得双腿发抖,浑身紧绷。奈何手被画者牢牢抓着,脱身不得,正在心中暗骂之时,画者竟拖着张蓦一起闯入火球之中。
张蓦毕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