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子呀!真是心疼死了!”
前世的谷哥曾说过一个笑话:农妇家里死了一头牛,牛倒地的时候压死一只鸡。农妇一见痛哭:“我的鸡呀!”,不心疼牛光心疼鸡了。
其实可以理解,牛是男主人负责的,虽说比鸡值钱太多,却没有多少感情。而鸡却是农妇从一个种蛋的时候就精心挑选,小鸡出壳后细细喂养,直到长成母鸡能生蛋,这一步步的农妇们付出了多少辛苦心血。而这些鸡也是农妇们的小银行,家里的调料、大人孩子的鞋面儿、孩子们的本子铅笔等等可都指着从鸡屁股出来——虽说粜粮的钱也能买这些,但鸡屁股银行出来的钱买东西妇女们分外的有成就感啊,有时卖了鸡蛋的钱数目可观还会昭告间壁两邻。
所以,牛死也没法子了,偏还捎带了一只本可以不死的鸡,怎么叫农妇不哭?
现在的谷妈就一肚子可惜一肚子懊恼一肚子难过。谷秀莉看自家妈直甩手却再无动作,一下子明白了:前世遇到这种情况老妈会快速的割开鸡嗉子扒拉出毒粮食挽救鸡命,这办法不知是死了多少鸡之后才想出的。现在老妈还不会这一技能哇。
家里的鸡蛋先紧着自家吃,余下的能卖几个卖几个。可是如果自家的鸡蛋不够,老妈是万万不会买鸡蛋吃的。所以,为了有足够的鸡蛋吃,谷秀莉赶紧提示说:“妈,您看是不是割开鸡嗉子把毒粮食弄出来鸡就死不了了?”
谷妈想了想犹豫的说:“那能行?割开鸡嗉嗉会不会把鸡割死了?”
“割死也是个死毒死也是个死,您试一试没准鸡就死不啦。割哇割哇,再不赶紧的就真的毒死啦。”谷秀莉说完跑回家取出剃头刀和针线。
看着往日精神奕奕的鸡现在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谷妈不再犹豫,赶紧的找个蛇皮袋铺到地上,抓了一只鸡坐下。吃饱了毒粮的鸡嗉子吊在鸡脖子下方鼓鼓的足有拳头大。谷妈先拔了鸡嗉子上头的大毛露出鸡皮,拿剃刀划了寸半长的口子。血一下子流出来染红谷妈的手,好在量不大。想用树枝棍把毒粮食从鸡嗉子扒拉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