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接踵,川流不息。
就在这满城的纷纷攘攘之中,许多衣冠华贵之人穿行于人潮之中,面孔却陌生的紧。时而招摇过市的宝马香车之上,高悬的族徽也各不相同,却绝非濮阳世家。
“有趣!”
云无悲双目微眯,轻笑一声,便收回目光,率领身后诸人向着靖边侯府的方向径直行去。
半个时辰之后,云无悲已遣散白玉血浮屠亲卫,只带了叶风歌十二人信步在府中。
一路行来,偌大的侯府之中气氛与濮阳城截然相反。
杀伐之气充盈,阖府上下好似被一层浓厚的阴霾笼罩,诸多下人仆婢俱是小心翼翼的各司其职,府中侍卫更是尽数换了一遍,无一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偶尔偷偷窥向云无悲的目光,也是充满惊惧与骇然。
与下人奴仆不同,一些本就没有过多交集的同辈兄弟姐妹,竟也没有一人主动上前问安寒暄,反倒是显得愈发的疏离。
而云无悲敏锐的察觉到——在这些人诸多冷淡的神情之中,分明掩藏着几许幸灾乐祸。
见自家府中如此情景,云无悲也不禁冷笑起来。
心忖:此番率兵南下本就是犯了许多人的忌讳。
在诸多亲族长辈眼中,自家虽名为靖边侯府嫡脉大公子,实则无足轻重,更没有有登堂入室的资格。这也是十余年府中,远居东临而造就的恶果。
按照惯例,在归府之后当入崇明阁向父亲云烈武问安,不过前番不欢而散,府中诸人又如此冷淡,顿时兴趣索然。这崇明阁,不去也罢!
思忖间,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自崇明阁之侧的后苑传来。
片刻之后,云无病便领着十余黑衣司律执事径直疾步走向云无悲,随着云无病一行的人到来,整个崇明阁前气温骤降。
周遭侍卫亦或下人奴仆俱是面色凛然,噤若寒蝉。
此时再见云无病,只见其眉宇之间阴云密布,面沉似水,再无平素里的憨直与爽朗之色。大步流星的走到云无悲身前,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