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黑洞洞的,
怎么?
还没有回来?
又去哪里厮混了?
哼哼,小荡,妇。
艾潘妮笑嘻嘻的,在心里暗骂芳汀,这些词语都是从她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在檬非郿的小酒馆儿里,她母亲天天要提着扫把一面追打珂赛特那个小东西,一面骂芳汀,艾潘妮早就学得滚瓜烂熟,虽然她心里对那些侮辱人的词语还是似懂非懂。
要是老娘知道我把到手的这么多钞票傻乎乎地拱手送给别人她一定会活活打死我。艾潘妮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条铁丝,一边想。
不过,
哼,
老娘又怎么样?
谁也管不了我!
艾潘妮身经百战,技术娴熟,三两下就把那把小锁头打开了。“嘎巴”一声,清脆利落,听上去就像用钥匙开的一样。
她吧把门打开,低低骂了一句“见鬼!这穷女人!”
芳汀的小屋子里简洁寒酸。只有一张小床,一张小木桌,桌上放着许多裁剪成不同形状的布葛,还有针线。床头有一只半人高的木头柜子,看上去很旧,柜子上面,靠近小窗户的地方放着一盆玫瑰花,寂寞地开着。
“还挺有情趣,不过,白傍上那么个阔佬!”艾潘妮有点儿刻薄地想,她不太明白,既然芳汀有那么阔绰的相好儿老头儿,干嘛还过得这么贫寒?
不想了。
她把芳汀的柜子打开,里面挂着几件衣服。她捡了一件大衣,把自己口袋里那些从冉阿让那儿偷来的钞票塞到那大衣的口袋里。
好了,
就这样,
我可还给你了,
糟老头,
我不欠你!
不过……
艾潘妮摸摸肚子,瘪瘪的,一种尖锐的饥饿感侵袭了她。艾潘妮的父母对子女的生存能力向来是非常放心的,他们绝不担忧孩子们出门在外会吃不上饭,会有危险,他们的孩子,只有在别人的孩子的对比之下才会引发他们的舐犊情深。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