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好?”
在数年以后,郭嫣给小小的符弥读着山海经,无知无觉地曾再次翻到过那页。
符弥道:“比翼鸟是说夫妻情深的,先生与我讲诗的时候说过。”
郭嫣微笑道:“对,它们还叫鹣鲽。”
之后,符弥像许多不会聊天的小孩子一样,问郭嫣道:“嫣姨为什么没有夫君、不嫁人呢?”
为什么明明不是妙龄的少女,却还是孑然一身、茕茕独立?
郭嫣只是莞尔,合上了手中方才讲给他听的《山海经》,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嫁过的?”
小男孩儿皱皱鼻子,犹豫了一下只得如实道:“我...偷听婶婶们说的,而且将士们都唤你先生,不像叫旁人那般叫夫人。”
郭嫣帮他被被子拉拉高,在被子上轻轻一拍,笑道:“嫣姨嫁过人的,还有,男子汉不许听壁角。”
符弥乖乖应了,却忍不住问道:“我没见过嫣姨当新娘子,嫁人不是要盖红盖头吗?”
郭嫣愣了愣,轻轻吹熄了那盏摇摇曳曳的油灯,道:“睡吧,晚了。”
符弥不情不愿地合上了眼睛,呢喃道:“以后我来娶嫣姨......”
郭嫣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应道:“好......”
从前也有人与她说过这样一句话,过了许多年却终只是一句落空的承诺。
但她那个时候,大概也是这样,温柔地应了一声“好”。
那双鹣鲽,早已双□□得远了。
郭嫣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好似被抽去了骨头,直接跌在了地上。
待稍稍回神,有心想要朝着他过去,却已是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她几乎是爬向了厉景明,周围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响。
她感觉到有人在试图扶起她,有人在她的耳边说着话,却一片茫然浑然不知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直到她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少主还活着!”
她才终于踉跄着从地上稍稍支起了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