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见你对二弟非打即骂,还以为你对他不上心呢,今日看来,却是嫂子错了。”
李氏猛一抬头,睁大泪眼道:“谁要对贺济义那王八蛋上心,我是看他入了大牢,家里没人挣柴米钱了,这才哭的。”
贺济礼闻言,看向她的目光就更没了善意,道:“滚回家去,照看好儿子,管束好姨娘,等我打听到了消息,再派人去告诉你。”
李氏不动身,道:“儿子又不是我生的,自有齐姨娘在家照顾他,我就在这里等着。”
贺济礼气极,冲两旁侍立的丫头婆子吼道:“叉出去”
丫头婆子们见他动怒,不敢怠慢,连忙一涌而上,架胳膊的架胳膊,堵嘴的堵嘴,把李氏轰了出去。
李氏已离去,贺济礼还忿忿地朝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使人去前面吩咐林森,到衙门打探消息,看看贺济义究竟是为甚么被抓的。
经李氏这一闹,他没了去州学的心思,便命人去州学说了一声,告了一天的假。去衙门打探消息的林森还没回来,家却又来了客人,小丫头禀报:“二少爷家的齐姨娘来了。”
才这么会儿功夫,李氏准还没到家,齐佩之却来了,那知茵所生的那小儿子,是被独自丢在家了?贺济礼想到这茬,面色黑如锅底,齐佩之收拢了伞进厅里来时,一抬眼见到的就是贺济礼这副表情。
她仿佛猜到了贺济礼心所想,忙福了一福,道:“大少爷放心,我是将小少爷拜托给了邻居才出门的。”
贺济礼的脸色稍稍和缓,但眉头仍旧皱着。
齐佩之又道:“我只有趁二少夫人不在时才有机会出门,今日前来,实在是因为关乎我身家性命,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少爷体谅则个。”
贺济礼看着门外如帘般的大雨,问道:“甚么事?”
齐佩之自怀拿出一只绣花荷包,打开来,小心翼翼地从里头抽出一张小纸条。
贺济礼一眼认出,这是那天从写给李氏的借条上撕下来的,上头写的是,贺济礼欠下齐佩之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