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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满院唯有知了鸣叫。贺济义满头是汗地赶回归田居,将盒子放到齐佩之跟前,面带得意看她。齐佩之心喜悦,来开盖子,一看里头仅有几盒胭脂水粉,满脸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贺济义瞧她神色有异,忙问:“怎么,数目不对?”
齐佩之照实答道:“出门时,除了这几盒胭脂水粉,嫡母还赠了两匹茧绸,两对银钗,两对银镯,和一箱子杯碗碟盏。”
贺老太太竟瞒下了这么多!原来自己被她哄骗了,贺济义瞠目结舌。他有意帮齐佩之把嫁妆全数讨回,但却深知贺老太太脾性,若此时再去,必达不成目的,因此安慰了齐佩之几句,答应她改日一定讨回嫁妆。
齐佩之本以为自己不讨他喜欢,这辈子没指望了,如今见他竟肯为了维护自己。同贺老太太叫板,不禁喜出望外,望向他的眼神都变了。
贺济义讲完话,转身就走,齐佩之直送他到角门,才知趣停步,贺济义以为她不放心嫁妆,回身再作了一回保证,方才去了。
跪在院子里的四名受罚丫头,见到这副情景,心下嫉妒非常,等贺济义进了屋,小声交头接耳:“甚么执意不收齐姑娘,都是假的,瞧二少爷如今待她的样儿……”
孟月在太阳底下弹完琴归院,路过归田居,恰听见有人议论齐佩之,不自主放缓脚步,朝院看去,只见归田居四名丫头两两相对,顶着日头跪在当,满头满脸的汗,直淌进脖子里。
不知她们犯了甚么规矩,受到如此惩罚,不过现还跪着,就敢交头接耳,确是该罚。孟月望了几眼。继续朝赏菊院的方向走,待低头思索一时,招大丫头上前,吩咐道:“侍琴,去替我打听几件事情,一件是,归田居那四名丫头,因何而罚跪;第二件是,贺家二少爷……待齐姑娘如何。”
侍琴瞬间明白了孟月的心思,带着些欢喜看了看她的神色,道:“管贺二少爷待齐姑娘如何,只要他还愿意听小姐的琴即可。”
孟月面现红晕,咬了咬下唇,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