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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穿过浓重的乌云缝洒落下几道金黄的光线,士兵们踏着满地的向日葵落叶走向地平线的那方。
中午的一场秋雨使他们脚下的落叶踩上去后发出“苦吃、苦吃”的声音,山脉在他们的身后越来越远。随着队伍的行进,那巍峨的大山在他们身后逐渐由绿色变成暗青色,山脚下滚滚的浓烟逐渐和低沉的云雾混在一起,锁住了山脚以上的山体,使大山显得更加雄伟。
那浓烟滚滚处曾经是这支军队的战场,这只部队和敌人在那山脚下对峙了整整两个月,期间激战过好几次,这时那片浓烟下还传来隐约的炮声,可是所有的军人此刻都跟商量好似的不去回头看一眼,人们的眼睛都只看着脚下的路,闷头行进。
两列纵队中间狭窄的土路上行进的是缓慢的汽车和马车,汽车后面拖着火炮,大车上面大部分是伤兵,也有少部分马车上放着重机枪。时不时有一些骑兵三三两两的打马从队伍外侧经过,他们的面色同样铁青着,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好像也明白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低着头不嘶不响的倒腾着小碎步,远没有平日行军时从步兵身边走过时的那般威风。
一名年轻的中士从稀稀拉拉的队伍里横出来,将身后潮湿的行军背囊艰难地取下,挑了块相对干燥的石子地面将背囊放在上面,然后一屁股坐在背囊上,解开了军靴上面束裤子的布带。中士脱下靴子后,叹了口气,将潮湿破烂的厚布袜子拉下来扔在一旁,接着从大衣里面掏出一块肮脏的干布仔细的擦拭起自己冻得发青的双脚。
“不许停!继续前进,不许停留!听见没有?”随着吼叫,一名骑马的上尉策马赶到中士身边,马蹄溅起的泥点落在中士已经满是硝烟和灰尘的脸上。上尉从马上居高临下怒视着年轻的中士,左手里的皮鞭颤抖着,好像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向中士脸上抽一鞭的冲动。
中士抹了把眼睛周围的泥点,抬脸看着上尉,表情很快平静下来。
“上尉先生”中士解释到:“我的脚有点问题,我只是想整理一下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