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话从来没多于三句过。
并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对我爱理不理的那种态度。勉强来说,是因为她完全没把我当成弟弟,或者说完全没把我当成一回事儿来看待过。
她的优秀,足以让别人对自己的妒火感到羞耻。
所以,这样优秀的她,和我本来就不是处于一个世界的人,哪怕我们身上流着的血液在部分组合上相当接近,可除了那似有似无的“家族观念”外,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接近对方。
至少,我是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话题和她多谈两句。
因为那时的我觉得,她一定会过着和我完全相反的人生。不需要自己掂量自己的价值,也不需要刻意地把自己仅有的价值展示给别人看,甚至,可以把世间万物视为蝼蚁一般的踩在脚下。
她简直优秀到爆表的程度。
夜秋语,这个名字,在当时的我看来,确实和“上帝”的概念相差无几。
——也就是说,作为转折点的这里,是那个一直被我当做上帝的姐姐,在我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微妙场景。
那天的她顶着黑眼圈,用上了对付男人效果拔群的软绵绵声线,拖着我的手臂说,她有件事要找我商量一下。
我当时就吓得差点报警了。
但转念又一想,哪来的警察能管得住上帝呢。所以为了迎合她为我制造出来的这份“我是个可靠的男人”的现实,我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她,听了她的下文。
老实说,下文相当的冗长,让我忍了好久,才没去吐槽她的小女生心态。毕竟当时的我觉得,如果得罪了她,就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了。
不过听她的语气,倒是让我对她表现在我面前的表象有了个改观。
她似乎,在理直气壮地陈述着“哎呀身份太高了真麻烦,连个自由都没有”之类的奢侈烦恼。
从交友的限制,到每天的日程。到规定好的路线,以及说话做事应有的姿态,琐碎到我不敢想象的事,她都统统抱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