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在体内循环一样,老人被这份惬意折服,缓缓地闭上了眼。
女人自始自终都在安静地为他舒展肌肉,从粗糙的手臂,到僵硬的大腿。
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仿佛不知疲累一般。
女人约二十岁,有着一肩瀑布般的黑发。
3.
酒精和冰块碰撞的旋律。
男人放下酒杯,深陷在沙发中。
他明确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体内流动,但这个东西不是在体内循环,而是会逐渐流逝出去。
逐渐不属于自己。
男人清楚这是缓慢的毒药,也清楚自己或许撑不到它病发的那一天。
有种莫名地失落感刺激着男人的大脑,他不禁害怕起来,挺起身子,摸索着酒杯。
却不料。
“别喝了。”
那东西早就不在自己期待的位置上了。
男人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
女人似乎因这视线受到了惊吓,微微颤抖起来。
男人不想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期待女人如何回答。
他以为把房间里所有的镜子都扔掉,就可以骗过自己。
事实是,虽然骗过了自己,但却没能骗过所有的自己。
于是他摸着长度刚好停留在自己看不到的程度的白发,思考了起来。
或者说,他在回忆。
他在思考自己曾有过什么样的回忆;他在回忆自己曾做过什么样的思考。
然后就这样,意识逐渐被剥离,睡了过去。
女人放下了手中抢来的酒杯,抬着男人回到卧室,为他脱掉了衣服,擦了擦他额角的汗,并为他能够做一个好梦而祈祷起来。
女人约二十岁,有着一肩瀑布般的黑发,和一双善于隐藏自身感情的眼睛。
4.
大家都期待着自己能从破坏中获得满足。
男人把女人按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