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来说,也是无用功。
“那乞丐皇帝治国,均是钢铁手腕,然而纵是刑罚如此可怖。那些贪官污吏,仍是继续亏空国款,这酷刑若说是有效果,也不过在于,让那些蠹虫。贪污之时的手段日渐巧妙隐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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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陈堂,便是孟仲垣也陷入了思考,由此可见,那贪官本就是抱着侥幸不死,富贵险中求的想法才行贿受贿的。而少数人被抓,或杀或烹,其余人均是感受不到,如何能起到警醒作用。
“这……朕倒是从未想过,”陈堂面带赞许之色,显然是将秀儿的话听进了心里,然他并不知足,又继续询问道,“若是酷刑,打杀都不能威慑这些蠹虫,那又当如何?难不成,要这些人长此以往下去,领着国家的月俸,却行那鱼肉百姓的勾当?”
“回禀圣上,如今朝廷考察吏治,乃是施用先祖雍武烈帝设下九品中正制,此举虽然遏制了地方官员胡作非为,却不能去根。民女所居松阳县,前一任县令便是因那铜壶案落马的司徒治,圣上可知,他为官八载,虽然每一年的考评都是‘德优能少’,却始终稳居县官之位,是何故?”
雍帝眉头深锁,“只怕地方之中,有那官官相护,”
“皇上圣明,这司徒大人的考评官,前七年里,都是他的授业恩师,青州中正,葛游葛大人,待去岁换了中正,那司徒治贪赃枉法,官商勾结的罪恶才被揭发出来。”
说到这儿,秀儿稍停了一会儿,觑着雍帝神色,不敢开口。
“顾氏秀娘所言,句句在理,你但讲无妨。”
“民女深知圣上乃仁德贤明之君,然圣上体恤百姓,爱民如子,便是皇宫大内,也有那烛火令,限膳令……圣上高居庙堂,耳边听见的,眼前瞧见的,却均是那些有心人特意放到圣上眼前的。”
陈堂神色动容,耳畔珠玉碰撞出声,他长叹一声,似累极一般,虚弱道,“朕如何不知?刘柳二州去岁遭灾,还是因那绵州城外饿殍遍野,方由绵州郡守巩备麟上的折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