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兄弟中间受气的那个。便是真的打起仗来,父皇能为我放弃一座城池?”
陈房想了想秦王嬴非的模样,与阿楚倒是不像。据这府里的老人讲,阿楚形似其母如夫人,是一位远嫁秦国的绝色美人。不过关于如夫人的记载倒是少得很,只是说她貌美如仙,然红颜薄命,生产之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陈房斟酌几番,方开口道,“想来,阿楚还是值得一座枭关的。”
嬴楚此刻正提起毛笔,那狼毫方才沾了浓厚墨汁,听见太子陈房的一番话,不由手上一顿。墨汁滴在雪白宣纸上,霎时便晕染开来。
“苏叶不在,这纸买的不好。”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纸!”
嬴楚面容呈小麦色,在灯影辉映下,似乎有一层朦胧光晕一般。他剑眉一挑,自嘲道,“我哪里比得上枭关,在父王心中,怕是琼阳的一个茅厕,也比我好上许多。”
两国一战在即,这当事人却每天风月不断,陈房额间青筋突了突,想起泠泠打小儿就跟嬴楚不对付,还明里暗里同自己说过嬴楚虽然表面温良无害,实则包藏祸心。
陈房仔细瞅了嬴楚几眼,也不知道这家伙明明一个浊世佳公子,又生的这般英俊倜傥,究竟何时得罪了泠泠,竟得她如此恶评。要说整个西京城中的女子,从身份卑微的青楼名妓,到这尊贵无比的大雍皇女,哪个不知道公子嬴楚的名讳。
哪个不知道,这位公子,不仅仪表堂堂,那琴棋书画六艺之术,无一不精。传嬴楚与雍国贵族狩猎之时,有不少民女候在围场外头,只为看一眼这公子嬴楚。
泠泠也不是难相与的,陈房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为何泠泠那般瞧不上嬴楚。这些西京的贵族,尤其像萧家那般手握重兵的人家,打小儿,子女便是与皇族子女一同长大的,所以他们彼此之间,感情也好一些。就拿镇国公的孙儿屠真来说,若不是开罪了泠泠身边那个厉害丫头,与他们几个人,那关系也是极好的。
陈房打趣问起此事,只听嬴楚声音浑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