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脚丫子也比寻常人美得多呢。”
翩鸿单手托腮,坐在脚凳上头,望着窗外西京朦胧月色,此间华月初上,正是望月楼里,最热闹的时辰。然而她身份特殊,是鸨母的摇钱树,因而得了这块惊鸿阁,倒是望月楼这寸土寸金的闹市之地中,最清净的地方了。
“揽月,你明个儿着人,将院子里的报春除了,种上梅树。”
揽月手上一停,不解道,“姑娘,如今都要开春儿了,若是种上梅树,要来年才开呢。”
翩鸿微微敛目,却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嗓音清冽,“毕竟我还是这惊鸿阁的主子,便是想种梅树也不得吗?”
揽月听见她话中带了怒意,忙认错道,“奴婢不敢了。”
翩鸿闭上一双墨色双眸,挥了挥手,“你且下去吧。”
那温热的水渐渐变凉,可是脚却一直泡在水里,所以并不觉得它凉。人心也是如此,若是一直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便永远不知道,对方早已变了心。
“春心莫与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这女声清冽好听,却无边凄凉,冰冷至极。
西京,质子府,书房。
灯油如豆,影影绰绰。
质子府弥漫着一种奇异氛围,整座府邸上下,还不若三品京官儿的宅院大,却生生配了百余名仆从。都是各地调来,要么伺候过当今圣上的,要么伺候过先帝,甚至有个老嬷嬷,是太祖年间的宫侍。
雍太子陈房,今日着了件橙潢色衣衫,外罩貂皮大氅,他头上翡翠金冠束发,额间系着双龙吐珠的祥瑞发带,面容白净,眉眼英挺,这样一身鲜艳色彩穿在个青年身上,丝毫不别扭,反倒让他衬得,华贵无比。
陈房一手托着茶盏,打趣道,“我说你与秦凡二人,这几日怎么没个影儿,那秦统领也不知跑去了哪儿。阿楚你这整日斗鸡走狗,赏月吟诗的,当真一点不担心……”
陈房正要脱口而出的几个字,却让嬴楚生生给拦了下来,“殿下,我本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