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系,万万不敢沾身的。”
赵家朝中无人,确实是最大的弊端。如若不然,赵家要比刘家难对付多了。如今朝中,候补的生员如过江之鲫,赵举人已经年过四十,想来,能得到实缺儿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小。
“那卖给谁呢?”
“永平记。”
九斤听说又是这个永平记,心里也知道上回顾喜兄弟让欧阳掌柜为难的事情,便道,“秀儿不记上回的仇了?”
“那算什么仇?永平记价格公道,最大的东家又是一位工部要员的血亲,赵家自然得罪不得,况且,永平记的信誉好,咱们可以与他们签死契,便没人知道是咱们卖的啦。”
九斤还在犹豫,秀儿继续劝道,“如今家里多了这么些人口,若不填补些家用,哪里够吃?”
听了这话,九斤当即同意,将这铁笼卖了。
秀儿让兄长禁足,顾平兄弟又在给赫兰人洗澡理发,只得央了顾喜九斤两个,借了顾九家的车马,将铁笼运送到东平县,要卖给‘永平记’。
伙计见了顾喜,心道,这美少年怎么又来了?自打他们上回走了以后,掌柜的茶饭不思,郁郁了好一阵子。还以为他们不会来了。
顾喜说话温和,与顾乐全然不似一家子出来的,“小哥,我们今日来卖些东西。”
伙计听言,心中奇怪,当铺可不在这里,但是想起上回让张锁匠打的一巴掌,便小心道,“既然如此,小的这就去请我家掌柜。”
欧阳掌柜听说又是顾家来人,却端着架子,耳朵恨不得提起来,面上却是冷冷的,“他们?他们反悔了?想告诉我那器物何用了?”
伙计十分为难,只好硬着头皮说,“禀告掌柜的,顾家人这番前来,是卖东西的。”
欧阳掌柜大腹便便,从后间出来的时候,伴着一声疑问,“我还不知道,我们‘永平记’何时成了当铺?”
来到外间,瞧见顾喜身边站了个比自己还胖的小孩儿。那小孩儿生的有三个顾喜粗细,却与他一般高,手里拿着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