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人见多识广,谈吐不凡,永安侯更是文韬武略,胸有丘壑。两人相谈甚欢,颇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感。
任昆心里惦记着锦言的小心思,言谈间少不得藏了一分机锋,想了解善人更多的过往情况,结果善人坦荡至极: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提的!
其时两人正分坐在书房外院中的石桌旁对弈,锦言坐在一旁观战。
任昆开口:“我有一不请之请,若有失言,先生莫怪。”
“子川但说无妨。”
一番相触下来,善人已经知晓他的名字,并直接以字相称。除了将姓氏说成卫外,名与字,任昆并没有掺假。
“这一两日间,应该会有人来接我夫妇……”
任昆话未讲完,管家一山急匆匆闯了进来,神色震惊:“老爷,外面来了许多衙门的官老爷,还有兵丁,这是拜帖……是给卫公子的!”
管家不是没见过世面,只是这当官的来得太齐整,州府一级的,文官武官,数得上的大大小小到了个齐!
而且这群人虽然看上去甚是焦急,却礼数齐全,先递了拜帖带了几分忐忑不安在外等候,不敢直接闯进府中。
竟是等着召见的下属姿态。
这卫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任昆接过帖子翻看了两眼,最上头的是平州知府王文博和守备李源的……
将帖子随便往棋盘边一放:“……扰了一盘好棋!这几日多有叨扰,子川要多谢先生相助。”
“子川客气了。”
大善人面色如常,“是来接你的?”
“正是。要暂借贵府客厅一用了,劳烦管家将来人带到客厅等候。”
任昆站起身来,将锦言也扶了起来。一并站到大善人面前:“先生,之前所述情形,与实情稍有出入,非我夫妇有心欺瞒,实乃情况特殊。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先生勿怪。”
拱手施了个礼:“子川乃厩人士,家住宝应街,姓任,名昆字子川,这是夫人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