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步子僵硬,被裔殷拉着,有些踉跄的跟着他的步子向前走去。
一路爬坡翻岭,平乐发现,她们似乎在上山。而且山路颇陡,很多时候她都是被殷裔架着才勉强攀上。殷裔走的毫不迟疑,气息悠长,而她却爬的气喘如牛……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殷裔停下了脚步。
满天星辰中,平乐看到了一间茅草屋。借着星光,能看到屋顶迎风而舞的草尾。
“郎君,这是哪里?”平乐终于好奇的出声打破了一路的沉寂。
“禁锢你之处。”殷裔的语气不太好,冷冷的,淡淡淡的,一幅不愿多说的样子,然后拉起平乐,推门而入。
茅草屋。真的是茅草屋……
草席包裹的四壁,茅草铺就的‘床铺’……这般的简陋,就算是平乐庶女出身,也没身临其境过。可殷裔却将她带来此处?‘禁锢’她之处?平乐笑笑,压根不相信殷裔的话。
“郎君,阿乐知错了。郎君莫气。”想起因为自己任性,以至险些遭遇杀身之祸,平乐乖觉的低头认错。可殷裔仿佛没听见般,将平乐扔在一边,便动手整理起‘床铺’来。他从一旁简陋的柜子中拿出被子,很是认真的铺在稻草床铺上,然后理也不理平乐,脱靴上床,一幅安寝的样子。
平乐有些不知所措的立在稻草墙边。茅草屋中唯一奢侈的便是墙角那颗幽幽散发出光亮的珠子,借着那珠子的光亮,平乐见殷裔当真闭上了眼睛。
“殷裔,你把我带来这里,话都不说一句。便这么把我晾在一旁,是何用意?”多数时候,平乐随何劲等一样,唤殷裔郎君。只有在情绪激动时,才会连名带姓的唤他殷裔。她唤的平常,却没发现,曾几何时,她只敢在唇中咀嚼的名讳,她己敢堂而皇之的唤出。
以她的出身,是不该,也不能这般无礼的唤殷裔名讳的……
不知不觉间,虽然不愿,可平乐确实渐渐淡忘了二人间天差地别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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