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注重饮食,还要活的闲适随心,像纵骑驰骋之流,贵族们觉得粗俗,会把自己置于险境。那是习武的粗人才会做的,他们就算是骑马,也只是坐在马上,让马儿悠闲的溜达……
如殷裔这般显贵之人,更是不会做这粗俗之事。
可他做了,而且做的那般的恣意。
那马离得近了,殷裔非但没有勒马,反而一鞭抽在马背,马儿嘶鸣一声,加速冲向平乐。
平乐没有动,因为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殷裔,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伤她分毫。
果然,马儿从平乐身边擦身而过,厉风卷起了平乐的裙角,下一刻,平乐觉得身子一轻,待她回过神来,己被殷裔牢牢安置在身前。他拥着她,紧紧拥着,然后纵马驰骋。
那些人,那些树,甚至那渐渐西垂的夕阳。都迅速向后退去。
平乐僵硬的身子缓缓软下。耳边,似乎扬起男人淡淡的叹息。
‘阿乐……阿乐……你让我如何是好……’声音悠远,似有若无,挑动着平乐的心弦。
殷裔纵骑,在城门即将关闭之时,扬蹄出了城。平乐没有问他要去哪里?现在不管去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她也想随了他。
城外篝火点点,那是灾民们暂时安身之处。殷裔避着那些篝火,纵马向南而去。初春的夜很冷,平乐因是响午出门,穿的并不厚,这样坐在马背上,迎风狂奔,身子很快被冻透。身后男人似乎发现了,拥着平乐的手臂不由紧了几分。
饶是如此,平乐还是觉得冰冻刺骨。
可她不想开口喊殷裔,不想让马儿停下。仿佛只要这样一直跑下去,她的心才会安宁,今日这番遭遇才会从她的记忆中被抹去。
那幅血骨横飞的场面才不会成为她的梦魇。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平乐觉得身子己僵硬得不似自己的之时,殷裔‘吁’的一声勒住马。马儿很通人性,立时四蹄一扬,稳稳驻足。
殷裔翻身下马,随后将平乐接下马来,二话不说,拉着平乐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