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零落的衣衫,当她拾起粉蓝色的肚兜时,微微一怔,这肚兜似乎是新的。
桂香扭过头来,见栀香拿着条粉蓝色的肚兜,想说什么,终是止住。
栀香与桂香服侍着凌雨裳着好亵衣、中衣等,绸单上洇染着可数的三四朵红梅,还有一些污浊的渍印。
栀香取了干净的绸单换上。
凌雨裳扭过头去,冷声道:“红衣、绸单尽数烧了。”
“是。”
栀香处理得干净俐落,直接净这些东西塞到了灶火里。
桂香给凌雨裳下了三个荷包蛋,劝着她吃下。
凌雨裳只觉自己的浑身都要散架了,原来有夫妻实是件可怕又痛苦的事,闭上眼睛都觉得一阵恐惧、后怕。如若这人是她的祎表哥,一定不会这样待她,他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吧?她想着,晶莹的泪水涌了出来。
泪,落得静默无声,却痛彻心扉。
次日,凌雨裳睡到日上三竿。沐浴之后,方才整衣出门。
一骑轿子离了王家庄,正往宝相寺去,从林间突地传来一个男子的笑声。
凌雨裳心头一紧,忆起建兴伯府的韩大小姐就是在烧香回府的途中得遇贼人失了名节,挑开轿帘,却见来人是一袭棕色袍子的豫王府六公子。悬着的心,复又放回肚了,啐骂道:“你作死,是想吓死人么?”
六公子抱拳道:“凌雨裳表姐,我看中你身边的栀香丫头,你把她给我吧。”
栀香垂首暗喜,她那么卖力,盼的不就是今日么。
凌雨裳侧眸,栀香知道她太多的事,她怎能容得这丫头活着,“你要旁人可以,但栀香不行。你若喜欢漂亮丫头,待我回府之后,挑两个送你。”
栀香心头暗恨:利用她做了那么多,这会子六公子要讨人,她竟不给了,留在她身边,某日凌雨裳发怒,只怕某日就将她给折腾死了。菊香还是神宁府的家婢,父母弟弟都在,竟被她逼得活活跳楼,命是保住了,却成了个活死人,整人瘫在床上,吃穿、拉都要她娘老子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