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信。”
“我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年纪一大把了还有什么想不开呢?实在是勉为其难,怕一走了之后横生乱子。”
“怎么,有人要造反不成?”
“倒也不是。但营里众多兄弟如果看到一个外人占据毅军高位,必定心有不甘。况且国事多变,皇上都说了万事宜求稳。万一军心散了,事情便闹大了,到时候毅军上下自然倒霉,便是我和大帅恐怕也难脱干系。”姜桂题慢条斯理地说道,“就怕张少轩那时都自身难保。”
“姜军门老成谋国,某先谢过了。”端方沉吟片刻,“这事我记下了,肯定不能自乱阵脚。不过……”
听得他话里有话,姜桂题把耳朵竖了起来:“现在朝廷集权,万一上谕下达,某也只好遵令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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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自然。”甲午年起,毅军打过日本人,防过德国人,守过俄国人,庚子年两宫西狩一路护卫,朝廷应该不会这么快忘记毅军地功劳罢……”
端方无语,只能继续看着吧。
自从与隆裕有过第一次亲密接触后,林广宇终于明白到了“**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境,接下来10来天,隔三:续了好几次。帝后关系倒是愈发和睦了,虽然隆裕并非林广宇心仪对象,但总有责任在里面,何况慈禧刚死时隆裕出了不少力,也应当回报。一天傍晚,两人正在闲聊,隆裕蹦出一句:“听说张勋被免了差事?”
“是有这回事。赵尔巽上了参劾折子,朕前几天照准了。”
“他倒怪可怜的。”
“是他自己不争气。赵尔巽新任东督,正愁火没地方烧,他还要凑上去,能不自讨没趣么?朕也是为他好,若是再在奉天,保不准赵尔巽哪天使出尚方宝剑,先斩后奏把他给喀嚓了,这才麻烦。”
“臣妾听过张勋的不少笑话,也知道他这次胡闹过了。但想着庚子年他立下了不少功劳,朝廷是不是能宽宥一番,免得有人攻击皇上不念旧情?”
果然!林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