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旭和陈嵩跳下马来,手提长剑,大步向阿薄干走去。
绿豆和疯子已经抬着中箭的徐之浩狂奔回船,没法亲手为菜虫报仇了。
斛律征拿着弯刀,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护着阿薄干。
走到五步开外的地方,郭旭用剑一指斛律征:
“我们已经说了,只杀阿薄干,不干其他人事。你不但不走,还射杀我几名弟兄,今天只好委屈你陪阿薄干死。”
斛律征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血,弯刀指向陈嵩:
“让他跟我打。”
陈嵩刚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仔细一打量,觉得眼前这个鲜卑人面熟。再一想,对了,就是那个被自己抢了马但又用口哨把马叫回去的骑士。这个人已经救过阿薄干一回,现在再次孤身护主,陈嵩心头闪过一丝敬意:
“你可以放下刀,我们不会为难你。你刚才是在战阵上伤了我们的人,这个我们不计较。但阿薄干残害我们手无寸铁的弟兄,今天必须留下脑袋。你走吧。”
说完打了一个手势,晋军士兵稍稍迟疑,慢慢地让开了一个通道。
斛律征往地上呸了一口血痰:
“南蛮子不要看扁了鲜卑,你们要杀阿薄干将军,除非先杀我。”
一直没说话的阿薄干开口了;
“斛律征,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足够了!阿薄干无能,累死三军,害死勇士,死有余辜。你不要陪着我死,活着回去告诉皇帝,叫他不要为这个不争气的外甥伤痛,我下辈子一定好好长本领,还跟着他打天下!”
斛律征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本来他只是一名普通士兵,和阿薄干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连正正经经的照面都没打过,上次机缘巧合救了阿薄干,本以为拿点赏钱也就罢了,没想到阿薄干不但将他引为亲兵,还把那么贵重的酒壶送给他。先前做牧人也罢,如今当兵也罢,总是被芝麻大的小官小吏呼来喝去,除了拼杀还有无穷无尽的劳作,人就像泥土里的一株野草,是个鞋底都能踩两下,还从来